从商业的角度看,整个欧洲是个完整的一体化的市场。 欧洲人本身的文化、情感和历史使许多的思想家和政治家把一个统一的欧洲当作毕生的奋斗目标。 但丁在他的《帝制论》一书中曾描述了欧洲大陆在一统之下得治的模糊愿望。 康德、诺瓦利斯、伏尔泰、卢梭、拉马丁、米什维、维克多。 雨果、科布登、圣西门、边沁、马志尼、卡塔内奥、乔纳尔蒂和加里波的等都曾予以鼓吹。 虽然早在一九二九年九月五日,法国外长阿里斯蒂德。 布里昂就提出了建立欧洲合众国,但政治的联盟远没有经济的合作更顺利和实际。 卡尔家族实际上在欧洲大陆建立了他的商业王国。 无论是沉著的英国人,反复无常的德国人,好争吵的法国人,还是灵活的意大利人和谨慎的荷兰人,所有欧洲人做生意的方式与古老的商业历史没甚么太多的变化,世袭的家族在时代的变化下许多是对新的领域采取不同的操作,而对传统的市场领域,古老沿袭的历史占据了主导地位。 我个人认为,德国产生哲学和思想,法国产生艺术和文化,英国产生商业和金融,三者构成了整个欧洲的经济,而欧洲经济实际上是控制在几个世袭的大家族或分支企业手里,至少传统市场如此。 由于主要介绍女孩子的故事,商业方面的内容可参阅《看不见的帝国》最初与卡尔先生只是礼节上的往来,彼此谈不上更深的私人友情。 有一次在乔治。 汉密尔顿的城堡(我习惯这样称乔治的古老别墅)有一个半商业性质的交际聚会。 乔治不怎么与我们这些年轻人聊与生意无关的事,正常礼节过后,大家三三两两自由组合在大厅或后花园聊天。 我和玛格丽特与卡尔夫妇坐在大厅一角闲谈。 那时我和卡尔夫妇认识已半年,虽然在交际圈经常见面,但很少交流生意上的事,其实我们彼此都对对方作过比较详细的调查和了解。 当时卡尔先生想从他欧洲其他的制造业领域收缩,而更多的投资转向新产业和新的领域制造加工。 其中一项是涉及高科技产品的投资,生产基地准备设在科隆,同时准备将制造业的回笼资金加大金融业的投资比例。 公司的大本营依然设在伦敦,但在德国法兰克福设立公司的德国核心企业。 我对卡尔先生的动向和经营走向作过调查,知道他的资金走向,那时,我考虑的是如何通过资金的渗透加入到卡尔的经营中,毕竟,老乔治的兴趣点更多的只是在房地产和传统的领域,而银行金融业方面我一时很难介入。 我希望加大在德国的投入,这样,可以在英国以乔治。 汉密尔顿、在法国与史密特、在德国与卡尔,构成我整个经营的三角模式,带动整体欧洲的业务。 英国以金融和商业为主,法国方面以娱乐、文化、资讯、传媒和新型产业为主,德国以制造业和高新技术为核心,同时作为所有经营的直接资金投入终端,而伦敦是最好的资本运营场所。 我当时可动用的资金,主要来自美国公司华尔街的资金,日本财团会社,蓄备量本来不是很大。 但因为当时与巴提波特。 罗桑先生形成了合作关系,罗桑先生的所有资金可随时作为我的后备金,加上与香港李公子我们自有的亚洲投资资金,因而在当时资金准备已经不是问题。 罗桑先生去世,以罗桑先生的遗孀奥丽泰与我的特殊关系和充分信任,我实际上可以统筹罗桑先生的资产,更是可以为大举进入欧洲市场开拓疆域。 与卡尔夫妇聊得比较多的是东西方文化的差异,纯粹是无关痛痒的闲话。 但卡尔先生显然比较关注我谈话对亚洲和美国文化和市场、人文的比较,欧洲我当然没有发言权。 卡尔先生是一个内向的人,他必须要进行持久的沟通才会进入聊天的佳境,变得侃侃而谈,卡尔先生告诉我他自己对欧洲和美国的不同点和他的认识,那是第一次比较系统交流双方对有些事情和市场的看法。 那次聚会后三天,我在巴黎与罗桑先生商量一个合作项目。 秘书玛利亚小姐告诉我,卡尔先生来电话,邀请我如果方便的话周末到伦敦他的家里聚会。 抵达伦敦,下榻我喜欢的St.James Court Hotel。 让随行的助理卡其拉松先生为卡尔先生的宝贝双胞胎女儿购置了礼物,晚上约见了几个朋友,了解一些金融和商业方面的最新信息和企业的动态,一个很重要的信息是,卡尔先生的企业正在与美国某投资金融集团洽谈资本拆借和建立战略投资伙伴关系。 来日,我应约到卡尔先生在格雷斯GRAYS的私人庄园。 我原以为是一个小型聚会,结果只有我。 那时我就觉得卡尔先生不是单纯邀请我到乡村休假了。 卡尔先生和梅婷、媚佳迎接我。 看见我一个人独自来,卡尔似乎很满意,看得出媚佳也非常高兴。 怡伦和怡妮也蹦蹦跳跳地出来围著我说笑。 梅婷充满柔爱地看著怡伦和怡妮,笑著对我说:“怡伦和怡妮看来与大卫先生天生亲近,许多朋友在我家来好几年,她们从来不理睬的。” 我的体会是,要想与合作伙伴关系亲近无间,他所爱的东西你一定要爱。 我也确实喜欢这两个长得几乎一模一样的小女孩子,最初一年我都没分清谁是怡伦,谁是怡妮,最后还是靠两人身上不同的淡淡的气味来区分,以后才知道,怡伦的小耳垂上有一颗几乎看不见的小痦子,仅此区别。 我含笑问怡伦和怡妮:“谁是怡伦,谁是怡妮?” 怡伦和怡妮互相望望,怡伦嘻嘻笑著说:“大卫先生怎么总区分不了我们呀,我是怡伦,她是怡妮。” 卡尔微笑看著女儿,满脸堆满了笑容。 嬉笑说闹了一会儿,梅婷对怡伦和怡妮说:“宝贝,进房间去吧,你爸爸要与大卫先生说话。” “大卫先生,您今天会住我们家吗?” 怡妮歪著头,关切地问我。 卡尔夫妇和媚佳也看著我,我笑笑:“现在我还说不好,到时才能决定。” 我与卡尔先生聊了两个多小时,经过了短暂的彼此试探,很快取得共识,初步达成了合作意向。 不多说。 我在花园里静坐,想著与卡尔先生合作的细节,媚佳嫋嫋婷婷地走过来。 “大卫先生,我打扰您吗?” 媚佳柔柔地微笑问我。 我静静心,含笑说:“正好,我想轻松一下,请坐。媚佳小姐。” 媚佳穿著淡兰色的丝裙,脚踏软底布鞋,鞋上绣著白色的小花。 媚佳轻轻坐下,两膝并拢,双手自然放在膝盖,黑白分明的眼睛平视著我,微笑著说:“大卫先生真是年轻有为,卡尔很少邀请比他小的人单独来这里聚会的,看来他很欣赏您。” “承蒙卡尔先生厚爱,我更佩服卡尔先生的商业智慧。” “您会与卡尔合作吗?” 媚佳看著我问。 我笑笑,我想起了玛格丽特与媚佳的关系,没答。 “对不起,我也许不该问。” 媚佳笑著说。 “没关系,有机会我很乐意与卡尔先生合作。” 媚佳犹豫了一下,笑道:“我告诉你一个小事,有许多朋友都在打听你的事情。” “噢?哪方面的事?” 我淡然一笑,装做不在意。 媚佳卖关子,笑笑:“哪方面都有吧。” 说完,媚佳不继续往下说了,算是对我刚才她的问题不痛快回答的一个回敬。 看来媚佳天天在交际圈活动,还真不是一般的人。 媚佳希望引起我好奇心,我才不落她圈套呢,我不想欠她人情,我起身,笑著说:“谢谢媚佳小姐的话,我能陪你一起回房间吗?” 媚佳有些失落,但还是笑著站起。 我搂住她腰向房间走去。 媚佳抬头看看我,笑著说:“玛格丽特小姐知道你来伦敦了吗?” “我直接就来了,而且明天还要赶回巴黎,所以没来得及告诉她。” 媚佳抿嘴无声笑笑。 我与卡尔开始了单个项目的合作。 与欧洲人合作,很难象在香港比如与李公子那样操作,虽然我与卡尔几乎也是比较好的不仅生意上的比较好的朋友。 我总觉得这是与卡尔自身性格有关,卡尔做事一板一眼,而且轻易不袒露心怀。 但我与卡尔的德国之行改变了我的看法,也改变了我们之间的关系。 无论怎样,我与卡尔开始了全面合作。 有一次我正好在瑞士与父母休假,卡尔专程到瑞士拜访我父母,陪我父母呆了一天,他约我到他家乡去看看。 父母知道我们不会是单纯的旅游,母亲告诉我有小雪和妹妹娇娇陪著他们,我不用担心,让我与卡尔去德国。 我与卡尔先到法兰克福,访问了卡尔先生在法兰克福的公司。 然后我们一道来到慕尼黑。 卡尔笑著介绍慕尼黑有四多即:博物馆多、公园喷泉多、雕塑多、啤酒多。 慕尼黑(Munich,Munchen)位于巴伐利亚州境内的阿尔卑斯山北约40千米的伊萨尔河边,依山傍水,风景秀丽。 现在的城址是伊萨尔河的古河道。 慕尼黑是卡尔家族的发源地。 我们住在卡尔父母的歌特式的宫殿似的豪宅。 卡尔父亲去世后,卡尔大姐安娜小姐陪著母亲住在老建筑里。 安娜是一个胖胖的五十多岁的老处女,一直未嫁,一个和善但不太多说话的人。 卡尔的长兄辛勒先生主要在慕尼黑从事家族地产和酿酒、传统制造业的经营和管理。 二哥基特先生没有具体经营家族的产业,以协助辛勒先生的名义而实际实际上主要呆在慕尼黑为主。 辛勒先生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分别是科尔、奥特、小辛勒和史莱丽。 我接触多的是他的大儿子科尔和女儿史莱丽。 基特先生一儿一女,儿子叫歌特尼采,女儿叫奥莉特亚。 辛勒先生的最小的长孙女即科尔的小女儿艾略特小姐比我小几岁,但总算可以有共同语言,以后一直是我比较要好的朋友。 歌特尼采与奥莉特亚比我大十几岁,也算可以沟通。 史莱丽虽然比科尔先生小了十几岁,但终究她算是艾略特的姑姑,虽然有时大家一起玩,毕竟算上一辈的人。 这是一个复杂的大家族,有些关系我始终没弄清楚,我也不想在此多说,介绍这个是因为以后毕竟卡尔的遗产与家族成员相联系,而怡伦和怡妮的命运始终掌握在家族亲戚的手里。(背景参考《绝对隐私之孪生小美人》卡尔每月都回家看望母亲,据卡尔后来有次告诉我,其实他母亲最喜欢的人是女儿安娜。三个儿子中最喜欢的是二儿子基特先生。我想大概与安娜和基特更多时间陪他母亲有关吧。或许因为卡尔母亲并不喜欢卡尔夫人梅婷,所以梅婷几乎不怎么随卡尔到慕尼黑探望公婆。 卡尔先生与侄女艾略特小姐陪我到慕尼黑广场参观,华丽的哥特式圣母玛丽亚教堂则耸立在慕尼黑广场的西北面,建于1488年。 教堂西边有一对建于1525年的对称的穹窿顶塔楼,今天已成为慕尼黑市的象征。 然后带我去看伦巴赫广场的维特巴赫喷泉、波尔多喷泉、勒歇尔圣安娜喷泉。 艾略特小姐有事先走,我与卡尔去喝啤酒,象朋友一样聊各自的生活。 听我介绍,卡尔埋头喝酒,也许是酒精的作用,卡尔显得很兴奋,他对我开始说心里话:“大卫,虽然我比你年长,但我始终把你当作最亲密的朋友,告诉你实话,我真的很羡慕你的生活。” 我也喝多了,有些得意忘形,我笑著说:“我还羡慕你呢,你是真正的欧洲君主。” 卡尔凄凄然道:“我要象你家里就一个男孩子就好了。” “甚么意思啊?” 我问卡尔。 卡尔看著我沉默了一会儿,说:“以后慢慢告诉你吧,大卫,如果我有任何事情,你会替我照顾梅婷和女儿吗?” 我热血沸腾,握住他手:“当然,我一直敬重夫人,象你一样爱怡伦和怡妮。卡尔,为甚么说这个?有甚么事情吗?” 卡尔哈哈笑笑:“没有,谢谢你。” 我们举杯一饮而尽杯中酒。 “大卫,罗桑先生的生意你全权负责打点,听说罗桑夫人很信任你?” 卡尔盯著我,随意地说,似乎象聊天。 我点点头。 “为甚么?” 卡尔近似不礼貌地问。 “因为罗桑夫人是我亲近的朋友,她知道我是可以信任的人。” 卡尔笑了。“谢谢你告诉我。你是我真正的朋友。” 我知道没甚么能瞒他的。 “大卫,欧洲所有家族都在议论你,小心有些话传到罗桑夫人耳里。” “无所谓,中国有句俗话:为人不做亏心事,半夜敲门心不惊。身正不怕影子斜。我与奥丽泰的友情不是因为生意,而是因为友情而帮助她。” “我相信你说的。” 卡尔信任地看看我“所以我放心地交你这个朋友。” 那是一次坦城的谈话,我与卡尔的友谊从此建立。 我知道,如果我刻意掩瞒与奥丽泰的关系,可能我和卡尔就没有以后的真心面对了,但我还是有所保留,那时,我与贝卡也同居了。 当然,那是个人的隐私,而且与生意无关。 从那以后,我成了卡尔家的常客,不用邀请我自己去他别墅,我也是最受欢迎的人。 媚婷告诉我,卡尔唯一高兴的事是与我在一起兴高采烈地聊天,一起陪怡伦和怡妮玩。 我觉得媚佳很关注我与卡尔的友谊。 随著我到卡尔家频率的增加。 见到媚佳的次数也越来越多。 梅婷和媚佳的父母早亡,媚佳一直跟著梅婷长大。 媚佳几乎可以说是陪嫁到卡尔家的。 卡尔虽然宠媚佳,但似乎并不希望媚佳过多了解生意上的事,但梅婷难免有时会对媚佳说一些,毕竟卡尔所有的大事不会对梅婷掩瞒。 我觉得最初刚认识卡尔时,他似乎希望我与媚佳结合。 后来知道小雪也就断了念头。 我结婚后,卡尔似乎完全终止了这个想法,但偶尔我、卡尔与梅婷姐妹一起聊天,如果卡尔兴致高的话,也会开几句玩笑,无外劝媚佳早点嫁人。 每次媚佳都半撒娇地支吾过去。 其实我明白,卡尔是不希望媚佳与约翰先生来往。 有一天,四人坐著聊天,不知怎么讲到乔治。 汉密尔顿。 梅婷笑著说:“听说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是个不好接近,很固执的人,难得大卫与他能合作得来。” “因为玛格丽特小姐一直在追大卫,而玛格丽特小姐是乔治。汉密尔顿先生最宠爱的孙女,自然啦。” 媚佳意味深长地说。 “媚佳,别胡说。” 卡尔有些不高兴地瞪媚佳一眼。 其实我心里也很不舒服,好象我是靠玛格丽特才与乔治合作的,其实我们也是先认识合作,才加进玛格丽特的事。 但我还是笑笑:“没关系,也不是完全没有的事。” 梅婷笑笑,解围,她不愿看媚佳被卡尔训斥,更不愿卡尔因此生气,她说:“看来大卫要不是结婚,还不知道要让多少女孩子害相思病呢。” “结婚?” 媚佳笑道。 “我的夫人。你真是不了解大卫,你不知道交际圈有多少夫人、小姐想著与大卫约会呢。” 我真有些不高兴了。 梅婷看出了我的神态,对我说:“你原谅媚佳吧,她怎么就总长不大呢。” 卡尔起身,邀请我去喝啤酒,总算结束了难受的谈话。 果果到伦敦,我让卡尔先生协助果果的留学和生活安排。 我到伦敦的次数多些了。 我到卡尔家,一般也带上果果。 媚佳每次见到我对果果呵护倍加都会有些酸溜溜地说带刺的话,当然,很注意礼貌。 果果不喜欢媚佳,倒是梅婷很喜欢果果的单纯、靓丽和文静。 果果在外总是很文静端庄的。 果果和媚佳有些互相暗自你来我往互斗的意思。 好在谁都看得出,我对果果的爱护更象是长辈对孩子的感情,所以媚佳也总不会与一个孩子太多的斗气。 一次,我在伦敦与卡尔谈一个项目,大概呆了近一周,贝卡耐不住,到伦敦来看望我。 卡尔夫妇请我和贝卡到他别墅。 贝卡让媚佳感到一种无形的压力,媚佳可以不怎么在乎玛格丽特,但年轻妩媚的贝卡她觉得自己无法相比,所以明显感觉到媚佳比平时沉默了许多。 贝卡按礼节陪我赴宴,没觉得特别,但她感觉得到卡尔的分量和我与卡尔的不一般的关系。 也不知这个鬼精灵回巴黎后是怎么与奥丽泰学说的,当有一天我和奥丽泰做爱后静静躺在床上时,奥丽泰靠近我,问:“亲爱的,你与卡尔先生很好?” “是啊。怎么?” 我看著奥丽泰有些躲闪的眼睛,心一沉,明白了她的意思。 我是真有些生气了,别的人可以不理解我,奥丽泰不应该心存怀疑,别说我根本就没想到靠罗桑的资产起家,我们家族的企业本身就远远超出罗桑的实力。 念头及此,我刷地坐起,脸色肯定很难看,奥丽泰尖叫著扑到我怀里搂紧我:“亲爱的,我没有别的意思。” 这本身就是最好的说明,我抓过电话,给贝卡打电话,奥丽泰恳求地看著我说:“给谁打电话,求求你,别生气。听我解释。” 我让贝卡马上到奥丽泰的寓所来。 奥丽泰听是给贝卡打电话多少心安些。 见我穿衣,奥丽泰也忙著穿衣,嘴里不停地嘟囔。 贝卡不知发生了甚么事,急急地赶来了。 我让她坐下,对奥丽泰和贝卡说:“正好你们母女俩都在,有些事情我得说清楚。我与你们相好,是我们彼此喜欢,没有搀杂任何别的因素。我同意奥丽泰管理罗桑先生的生意,是因为我敬重罗桑先生,我喜欢你们,愿意帮助你们处理一些你们还不太熟悉的事情。从今以后,我将生意转交巴提。罗桑先生,我还会关注的,即使你们反对我依然会向你们提供我的意见。至于我们的关系,如果大家愿意来往保持,否则可以立即分手。” 奥丽泰和贝卡听完我的话惊呆了,贝卡抱怨地向奥丽泰嚷:“妈咪,你向大卫说甚么啦?” 奥丽泰说:“我只是问他是不是与卡尔关系很密切,我没有说甚么。” 贝卡依偎到我怀里,柔柔地抚摸我脸,说:“亲爱的,现在不是很好吗,我不想再听见分手的话。” 我亲亲贝卡,道:“我也舍不得你,分手的话我收回,但生意的事就这样了。” 奥丽泰见我与贝卡亲热,有些尴尬,她笑笑,说:“大卫,别这么小心眼嘛,我只不过问问,还象现在这样,好不好?我保证再不提这件事。” 我看著奥丽泰,说:“奥丽泰,这不全怪你,你要相信我。我可以不在乎别人怎样议论我,但你们要相信我。我也不想多解释,生意的事就这样了。” “求求你,别这样。” 奥丽泰哀求地看著我。 生意上的事贝卡不好发言,只是恳求地看著我。 我笑著说:“这件事你们别操心了,我明天与巴提商量。” “可是我真的更信任你。” 奥丽泰继续争取,眼里露出真诚。 我对贝卡说:“让你晚上跑一趟,你是在这里休息还是回去?” 贝卡嘻嘻笑笑,她才不管甚么生意不生意呢,然后看看奥丽泰,说:“妈咪,那我就带大卫回房间休息了?” 奥丽泰勉强笑笑,没说话。贝卡嬉笑著拉我到她的房间。 第二天,我将巴提。 罗桑约到办公室,我请巴提坐下,说:“巴提,我想罗桑先生的生意全权交给你管,但是重大的项目决策还是要与我商量。” “为甚么?” 巴提。罗桑吃惊地看著我。“你与夫人商量过吗?” 我点点头。 巴提。 罗桑沉默不语,他知道奥丽泰是唯一有权决定罗桑的生意的人,他看看我说:“我与夫人商量后再回答你。” “好的。” 我在办公室与安格尔谈事,奥丽泰来了。 玛利亚陪奥丽泰到我办公室,安格尔尊敬地向奥丽泰问好,然后告退。 房间只剩下我和奥丽泰,奥丽泰非常冷静,她坐下,凝视著我说:“大卫,我不管你是怎么考虑,我昨晚的意思没变,我只相信你。如果你觉得利益方面有甚么问题我们可以协商。我现在没把你当作我朋友,我们是说生意。” 我看著奥丽泰,我明白会是这样的结果,也许人在江湖身不由己,有些形式上的事不得不做。 “我倒也不是完全怕别人误会或其他,只要我们彼此信任就好,但我确实考虑换一种管理模式可能更好。” “我不管你怎么考虑,我只相信一点,没钱的人管理我的资产我不放心,而实力比我强的人管我的资产我放心,至少,管理者更注重自己的尊严和名声。” 我看著奥丽泰,谁说她不精明? “还要我怎么求你啊。” 我看著奥丽泰,说:“我以后任何的决策你都支持我?信任我?” 奥丽泰点点头。 “任何人向你说甚么都不会动摇你今天的决定?” 奥丽泰点点头。 看看我,奥丽泰轻轻说:“我只有一个小小的请求,如果遇到与卡尔先生类似的公司合作,你能告诉我一声,行不行?不是不信任,我只是想知道谁是我们的合作伙伴,谁是我们的竞争对手。丝毫没有怀疑的意思。” 我笑著说:“当然,我应该告诉你。不是你自己不愿听吗?” 奥丽泰松弛了下来,笑道:“我们的关系还象过去一样?” “我们的关系本来就与生意无关。” 奥丽泰上前搂住我深深吻吻,略羞怯一笑,说:“我以为会失去你。” 我搂住奥丽泰腰,我们坐下,我笑道:“我不会轻易放弃你的。” 奥丽泰吻吻我,说:“那你昨晚怎么不理我了?” 我看看奥丽泰,笑了:“你不会吃贝卡的醋吧?” 奥丽泰亲昵地打我一下,脸腾地红了,说:“可确实你昨晚对贝卡更亲热些,是不是?” 我哈哈大笑,雨过天晴,似乎一切变得更灿烂。 那时我就觉得欧洲市场我真的开始进入了。 小蓉介绍果果新认识一个朋友艾莎。 霍顿。 艾莎很受交际圈绅士们的欢迎。 我带果果出席有些聚会时偶尔带艾莎一块参加。 卡尔夫妇和媚佳与艾莎也都比较熟悉了。 以后果果与罗尔先生结婚后,我参加一些交际活动常常只带上艾莎,包括到卡尔的乡村别墅纯粹私人聚会。 艾莎有一种天生的亲合力,她能与所有不同的人处理好关系,虽然可能没有特别知心的密友,但所有人都不会反感她或在背后诽谤她,这在交际圈是很不容易的。 那时我与卡尔的生意几乎完全融合在一起了,而且借助卡尔的公司和我们共同开展的项目,我挤进了乔治。 汉密尔顿一直没带我进入的伦敦金融业。 伦敦的金融市场和美国华尔街的金融市场、亚洲香港、日本、新加坡的金融市场融合,使我们公司对全球金融业的判断和决策提供了更便利的资讯和资金。 我开始成为伦敦圈里重量级的人物了。 检验的标志是看你在交际圈中女士们对你的态度。 法国、伦敦虽然有区别,但本质一样,上流社会是一个糜烂的圈子,但这个圈与日本、美国不同,比如未婚的女孩子她会主动与你交往,虽然彬彬有礼得多,夫人太太们则是更大胆,似乎在法国、巴黎上流社会你不用因为与哪位漂亮妩媚的夫人约会而内心感到太愧疚,她们以获得男人的青睐为荣。 至于那些初踏交际圈的小女孩,你尽可放心地去勾引,关键看你自己的能耐,没谁限制你,包括女孩子的父母,你倒也没有要承担甚么义务的责任感让你左右为难。 媚佳有更多时间和机会越我接近,甚至可以说更便利诱惑我。 但我不敢冒险与她来往,玛格丽特的因素,卡尔夫妇的因素,同时我内心觉得似乎把握不住媚佳的思想和真实想法。 与艾莎正式同居后有一次到卡尔家聚会。 艾莎与怡伦和怡妮到女孩子的房间去说悄悄话去了,怡伦和怡妮与艾莎关系很好的,因为她们的家庭教师猛沙小姐既是果果的朋友,也是艾莎的朋友。 我与卡尔在书房简单聊聊生意上的事,然后到客厅。 媚佳和梅婷在客厅闲聊。 见我出来,梅婷请我坐。 媚佳坐正身子,笑微微地说:“大卫,艾莎真是我见过的少有的英国女孩子。” “哪方面?” 我问媚佳。 “好象她甚么事情从来不生气,而且总是那样文静端庄,你是不是就喜欢这种女孩子啊?” 我哈哈一笑,说:“我也从来没见过你生气呀。如果说喜欢确实是,但我也没甚么地方能够让艾莎生气吧?” 媚佳笑笑。 梅婷看著出来的卡尔说:“艾莎小姐还在小宝贝房间里?要不让艾莎小姐出来休息休息?” “艾莎小姐正与孩子们玩得高兴,孩子们不会让她离开的。” “与怡伦、怡妮有甚么好玩的?” 媚佳笑著问。 卡尔耸耸肩,梅婷对媚佳说:“难怪孩子们不是太欢迎你,你向艾莎小姐一样,她们自然会喜欢你的。” “梅婷,你这是干甚么呀,让卡尔听了对我有意见是不是?” 媚佳嘻嘻笑著说。 卡尔笑笑,没说话。 晚餐后,怡伦和怡妮缠著我,要我与她们一块游泳,我、媚佳、艾莎一块在游泳池里游泳。 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媚佳身著比基尼露出她娇豔的身体,媚佳有一个迷人的身体。 夏天,我邀请卡尔夫妇,媚佳,怡伦和怡妮到美国度假。 在纽约,安排卡尔一行下榻在公司北侧的New York Hilton and Towers,这样当梅婷她们出去玩时,我与卡尔可以抽空到公司与美国公司的杰克等公司高层见面。 媚佳从乘上飞机那一刻起就脉脉含情地向我暗示,连不知怎么回事的怡伦和怡妮都看出了点甚么。 在飞机上,怡伦偷偷对我说:“媚佳喜欢你。” 怡伦和怡妮从来是直呼媚佳名字的。 我在怡伦脸上轻轻捏了一下,笑道:“小孩子知道甚么。” 怡妮靠过来,不满地说:“你们说甚么呀,鬼鬼祟祟的。” 我笑笑遮掩过去。 在New York Hilton and Towers住了三天,与公司的广泛接触完后,我让公司安排卡尔夫妇一行搬到可以说是纽约社交中心,富有欧洲格调的位于5th Ave.at 61st St.,NY 10021的The Pierre。 在The Pieree隔三差五的有各种宴会,而且我要请朋友们来与卡尔聚会也比较方便些。 给卡尔广泛安排各种聚会和介绍美国商业、娱乐、华尔街的朋友聚会不多说。 我觉得命里注定与怡伦和怡妮有缘,对刚刚十来岁的女孩子们来说她们显得太幼稚了些,但她们那种与我天生的亲昵和亲热,让媚佳都嫉妒得眼红。 或许我天生没那些所谓礼节,尤其是与卡尔一家就象自己家人一样,所以大家相处都很随便,更因为离开了英国而在美国旅游,怡伦和怡妮只要我有空就缠著我与她们玩。 一天晚上,我与艾玛刚洗完准备就寝,门铃响,艾玛穿著睡衣开门,怡伦和怡妮偷偷钻进来,看我们的样子,知道准备睡觉。 两个女孩子看著艾玛脸红了,她们以为我一个人在房间,那是她们第一次明白我与艾玛的关系。 我笑著问:“怎么不睡呀?” 怡妮嘻嘻笑著说:“我们想让你带我们再去时代广场玩。没想到埃米在这里。” 艾玛看看我,微微一笑。 我说:“你们这样喜欢玩,干脆我们明天搬Marriott Marquis去住,这样你们在房间就可以看见时代广场了。” “你想父母怪罪我们啊?” 怡伦翘起嘴说。 我笑笑,看看艾玛说:“要不,出去玩玩?” 艾玛耸耸肩,她没意见。 换上衣服刚出门,碰到了刚从酒吧回来的媚佳,她脸色红晕,兴奋地问:“你们去哪儿啊?” “出去玩玩。” 我笑著回答。 “我也去。” 媚佳说著跟上我们。 来到西42街和百老汇大道(W.42 ST,and Broadway)的时代广场Time Square,下车前我对怡伦和怡妮说:“宝贝,记住,跟著我不许乱走,不该看的地方不许看,不让进的地方不许进。” 怡伦嘻嘻笑著说:“还那么多条件啊。” “同不同意?” 我知道乱糟糟的时代广场是怎么回事,我怕以后卡尔知道后不高兴。 怡伦和怡妮看著登火通明如同白昼的时代广场早兴奋不已,甚么都答应了。 不多说带她们玩,她们的高兴与我心里的紧张。 总算玩了三个多小时,带著依依不舍的怡伦和怡妮回到酒店。 送怡伦和怡妮回房间后,我回到自己房间。 媚佳居然在房间,正兴致勃勃地与艾玛说笑。 见我进来,媚佳说:“大卫,你可从来没带我单独出去玩过。” “好啊,有时间我带你玩,你也不是小孩子了,是不是?” 我笑著说。 媚佳笑笑,静静地看著我,她眼里流溢出明显的渴求。 艾玛看看我,我笑著对媚佳说:“媚佳,我明天陪你逛商店好了,早点休息吧,我和埃米也该休息了。” 媚佳看看坐在我身边微微笑著的艾玛,明白了,她起身强颜笑笑说:“晚安。” 我轻轻抱住媚佳,亲亲她,说:“晚安。” 正好卡尔夫妇第二天要去拜访家族的一位亲戚。 我、艾玛陪媚佳逛街,这种苦差事是艾玛非常喜欢的。 Saks FifthAvenue商品之丰富,在第五大道也是首屈一指的,逛完出来我就觉得腰酸背痛,但看媚佳和艾玛兴致很高,只好陪她们继续逛,但我说好再逛一家店。 于是来到专以上流阶层人士为消费对象的高级名牌商店位于745 5th Ave.的BergdortGoodman,我非常熟悉,因为那是小雪、真濑包括小薇、王枚到美国都喜欢逛的店。 回到The Pieree,我沐浴休息,同时打电话问候各地朋友。 媚佳进来,远远坐著,看著我。 我挥挥手,她静静坐到我身边,我正好与贝卡通话,告诉她美国之行的情况。 媚佳柔柔地看著我,依偎在我怀里,我搂住她腰。 放下电话,媚佳仰头看著我,眼里充满恋恋的柔情,她微微张张嘴无声地笑笑。 我看著她,媚佳俏丽的脸上浮起一层淡淡的红霞,嘴唇湿润鲜嫩,象是等待著被亲吻。 两只妩媚的眼睛里有一层水汪汪的薄薄的水雾似的朦胧。 媚佳伸出纤细柔软的手,慢慢抚摸我的脸颊,柔媚之极,悄声说:“我想去卧室。” 我看著媚佳:“你知道我情况的。” 媚佳耷拉下睫毛,然后挑起美目凝视著我,柔柔地说:“我知道,我不会纠缠你。” 我拦腰将媚佳整个柔软地身体抱起,走向卧室。 我不好说梅婷和卡尔不知道我与媚佳的关系,但至少他们从来不提这件事,加上我与媚佳并不经常约会,所以,在外我们依然是相对独立的自由人,互不干涉彼此与其他异性的交往。 婉婷到伦敦留学。 为她提供资助的基金会安排婉婷到拥有三十三所自己管理的学院和十三所专科学校的伦敦大学学习。 婉婷不热心参加我的交际活动,而且她也知道我一般总会带艾莎出入公共场所,所以她尽量不参与其中。 但偶尔到卡尔家,我还是带上婉婷。 由次,我将婉婷和艾莎一起带上去卡尔别墅。 婉婷首先一楞,然后意味深长地笑笑,不由地摇摇头,卡尔含笑向婉婷和艾莎问好,卡尔总是那样绅士彬彬有礼的。 艾莎第一次多少有些羞辱的感觉,但见卡尔夫妇似乎并不在意,她才多少心里好受了些。 她打完招呼就奔怡伦和怡妮的房间去了,婉婷自然知道艾莎的感受,但她不在乎这些,她只要对外证明她是我的人,我爱她就足够了。 经过了最初几次彼此的不适,以后大家渐渐也就习惯地接受了。 那时,果果因为胎儿意外的夭折,与罗尔先生关系处在比较紧张的状态,偶尔果果为了散心,与我联系让我陪陪她。 但我有时在艾莎处,有时在婉婷那里。 果果不在乎我在哪里,无论是在艾莎处还是在婉婷处,她总是那样随意地与我说话,坐下也会自然地依偎到我怀里,艾莎习惯了果果那样,而且她知道果果与我并没有甚么关系。 婉婷虽然知道我与果果的关系,但在她眼皮下那样亲昵撒娇,让她很难受。 有一天只有我与婉婷两人时,婉婷与我亲热后看著我说:“亲爱的,我想告诉你,我不希望你下次带果果来我家。” 我理解婉婷,不知如何宽慰她。 婉婷幽幽地说:“我知道你与果果比其他女孩子关系更简单。可我真的不希望在我房间对待你和别的女孩子,我只希望单独与你相处,至于出了家门你与任何人,我绝不抱怨,也不会有一点对你不满,我只希望我们的生活是真正的二人世界。你答应我吗?” 我叹息道:“你当然是对的,可果果真的很可怜,她现在正是感情和生活中最困难的时刻。她要跟著我来,我怎么忍心拒绝?” “可我真的难受死了,静静坐著,看著她在你怀里撒娇,亲热,我——我无法面对。” “噢,婉婷。” 我搂紧婉婷,觉得心里发颤。 婉婷低声抽泣,说:“我不想有任何事让你觉得为难,我也很同情果果,我越来越不希望有任何东西和任何人来打扰我与你在一起的时刻,对不起,可我没办法面对,我试图改变自己,可做不到。我也没办法啊。” 我当然不能对果果说这个,只是每次果果约我时,我绝对不再带她到婉婷处,艾莎虽然能够容忍果果的越来越频繁的造访,但她的忍耐也是有限度的。 我知道在继续下去,艾莎也非逼疯了不可。 那段时间,媚佳协助我帮果果度过了生活和感情的难关。 虽然最终果果与罗尔先生友好的分手了,但果果终于也没有垮下去。 媚佳的寓所在一段时间成了果果的主要见我的场所。 离婚后,果果单独居住,我们才可能在她寓所见面。 那是一个阴冷的秋天。 卡尔夫人奇怪地病倒了。 无法查出病因,卡尔无心生意上的事,整天守侯在梅婷病床前。 我除了主要管理项目外,也非常关注梅婷的身体。 从此卡尔家里没有了笑声和歌声,卡尔自己的身体也开始变得虚弱,那是我最担心的,终于,卡尔也躺在了病床上。 卡尔的别墅充斥了穿著白大褂的医生护士和各种药品医疗器械,可谁也不知道为甚么呆在这里,要怎样治疗。 除了正常每天输液维持卡尔夫妇身体所需要的生命营养药品外,医生也不知道该怎样处理。 我聘请了所有欧洲认为好的医生来会诊,同时让我的美国医生尼克先生每半个月到伦敦来检查卡尔夫妇的身体。 媚佳也感到莫名的恐惧,她知道卡尔的身体对她意味著甚么。 她常常会躲在室内偷偷地哭泣。 几乎每天去圣保罗大教堂祈祷,祈求上帝保佑卡尔夫妇身体康复平安。 有一天,我见媚佳低声落泪哭泣,于是过去安慰她。 媚佳扑到我怀里,伤心地哭著。 我劝她振作,同时告戒她不要把自己悲伤的情绪传染给卡尔夫妇。 媚佳勉强止住了哭泣,等平静些后,媚佳说:“梅婷告诉我,她预感到她和卡尔都很难康复了,她伤心地告诉我她最忧虑的是我和怡伦、怡妮。” 我心里一阵痛楚,几乎也要流出泪来。 我抚摸著媚佳的身体,说:“媚佳,你告诉梅婷,无论发生任何事情,我一定不会丢下你和怡伦、怡妮。” “谢谢你,谢谢。” 媚佳搂紧我眼角流淌著泪水。 那时,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比过去更勤地到伦敦看望卡尔夫妇,有时,是他们的孩子来探望。 我每次离开伦敦前去看望卡尔,卡尔都关切地问我甚么时间再回伦敦,使得我每次也不敢在外呆太久,卡尔越来越沉默,每次我陪他两人总是默默坐著,卡尔显得很苍老,那时我感到卡尔可能真的无法康复了。 内心的悲痛无法描述。 有一天,卡尔让所有人员离开,单独叫我留下,他告诉了我他家族的许多事,同时对如何处理他离开后的事情发表了看法。我这才明白卡尔一直所面临的苦衷。(参考背景>)那是卡尔夫妇最后的一段时光,医生虽然无法查询最终的病因,但告诉我卡尔夫妇在世的时日不多了。我按照卡尔的吩咐,委托律师与卡尔偷偷完成了相关的法律文件。 我和卡尔夫妇有意识不让怡伦和怡妮更多的探望她们,卡尔夫妇不希望给孩子心灵造成更大的阴影,但怡伦和怡妮还是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弄得很伤心难过。 我一直哄她们卡尔夫妇很快就会痊愈,她们真以为父母马上就能康复。 我给小雪打电话,让她到伦敦来看望卡尔夫妇,因为我长期在伦敦也无法回香港。 小雪来到伦敦。 梅婷听说小雪到伦敦,要单独与小雪说话。 与梅婷聊了近一个小时,小雪见我,神色平静,但脸色煞白,她不告诉我她们说了甚么,我当然也不好多问。 只是晚上用餐时,小雪总是痴痴地看著怡伦和怡妮发呆。 一个漆黑一片的夜晚。 卡尔夫妇居然同时起床,到客厅希望我们见面。 除了我,卡尔夫妇、怡伦和怡妮,没有任何人。 卡尔脸上露出难得的微笑,梅婷首先感谢小雪专程到伦敦看望她和卡尔,然后感谢我一直细心的照顾。 说完,梅婷看著卡尔,卡尔对怡伦和怡妮说:“怡伦、怡妮,我要你们跪到大卫和夫人前面发誓。” 怡伦和怡妮早紧张得不知所措,傻傻地走到我面前刷地跪下。 “无论发生甚么事,永远听大卫的话,绝不反对。” 怡伦和怡妮按卡尔的话说了一遍。 我让怡伦和怡妮起身,心里感到沉甸甸的。 怡伦含著哭腔问:“究竟发生甚么事了?” 梅婷温柔地看著女儿,眼里充满了疼爱和酸楚。 “怡伦、怡妮。记住我和你爸爸的话,从今天起,你们就是大卫的人,生是他的人,死是他的鬼。” 怡伦和怡妮对视一眼,两人脸居然刷地红了,她们理解为是父母做媒将她们私定了终身,其实,其中的内涵远远不止此。 梅婷看著我说:“我觉得愧对夫人,我不敢再面对她,你替我谢谢她,小女交给你,我相信她们一生会幸福平安。” “谢谢。” 卡尔声音哽咽说。 我明白梅婷与小雪说甚么了,为甚么小雪会那样看著怡伦和怡妮。 我只觉得沉重和悲怆。 半个月后,梅婷停止呼吸,离开了她舍不下的卡尔和女儿。 隔了三个小时,卡尔躺在早已离开人世的梅婷身边,也离开了这个世界。 或许可以告慰的是,他们能一起到天国去共同开始新的生活,而不用互相等待和期盼。 我不想讲述更多伤心欲瘁的怡伦和怡妮的痛苦和悲伤。 卡尔的公司继续运转,业务在我的料理下正常操作,开始了漫长的三年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旷日持久的诉讼。 为了不影响怡伦和怡妮的成长和保障她们的安全,我让所有原来卡尔家服务的人员陪同怡伦和怡妮到新加坡居住。 最初的一段时间,我每个月都必须到新加坡看望怡伦和怡妮。 半年后,怡伦和怡妮才恢复失去父母的伤痛,恢复正常,我要求怡伦和怡妮周围的每个人都不得提及卡尔夫妇。 对梅佳来说,生活本身没有大的变化,根据卡尔夫妇的遗嘱,媚佳经济上完全可以按照她现在的生活方式生活一百年,而且我有义务负责承担媚佳的一切生活经济上的保障,当然,不包括性。 最初的时光,我和媚佳反而没有了性的兴趣和冲动,媚佳似乎也在思考她的未来。 偶尔,她会到艾莎这里,与我们一起说说话,或到巴黎看望我,贝卡从不干扰我们的来往,她知道卡尔夫妇的事。 有一个夜晚,媚佳给我打电话,哭著让我去看她,我向艾莎打过招呼,去媚佳的寓所。 媚佳喝得醉熏熏的,见到我,扎到我怀里,哭著说:“大卫,我要你,我太孤独,太寂寞了。” 我搂抱要软倒的媚佳,叫佣人进来收拾好房间,紧紧抱著媚佳安慰她。 媚佳在我怀里抽泣著睡著了,我犹豫一下,还是抱著她将她放到床上,然后也躺倒在她身边。 第二天,我被头发的拨弄痒痒得弄醒。 媚佳正用她头发在我脸上柔柔地抚弄,见我醒了,她调皮地笑笑,说:“你怎么来了,在我身边。” 我装作不高兴地说:“不是你昨天喝醉了打电话让我来的吗?” 媚佳偎紧我,柔情万分地说:“谢谢你真的来看我。” 说著,手伸进我怀里,身体下面,我看著她,媚佳娇羞一笑,解开了我的睡衣。 有一天,我正在婉婷的寓所听她朗诵她刚写的散文。 电话铃急促响起,婉婷接过听听递给我说:“你的。” 我接通,是媚佳的佣人奥斯丁小姐打来的,她悄声但急切地说:“先生,媚佳与约翰先生房间吵起来,啊,不好,打起来了。” 我听见电话里传来了媚佳的尖叫声,我放下电话,向婉婷简单说说赶往媚佳的寓所。 约翰先生已经走了。 媚佳衣冠不整,头发披散,正趴在沙发上呜呜哭著。 看见我,媚佳哇地大声哭起来。 我搂住媚佳,关切地问:“怎么样?没受伤吧?” “对不起,对不起。” 媚佳哭著向我说。 我早知道媚佳一直与约翰先生有联系的。 我安慰她:“没关系,我们没有承诺不与其他人交往的。” “不是,不完全是。” 媚佳声音放低了,有些害怕地看著我。 我看著媚佳,问:“告诉我,怎么回事?” 媚佳沉默不语了,既不哭,也不说话,我又催问一次。 媚佳大哭嚷道:“不要逼我,我都说,我甚么都告诉你。” 我觉得肯定有甚么重要事情。 媚佳调整情绪,垂著头,说:“我一直与约翰先生相好。最初是玛格丽特小姐介绍我们认识,我爱约翰,可是约翰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因为玛格丽特有一个很有势力的祖父。开始,我答应不影响约翰与玛格丽特来往,只求他能与我偷偷幽会,可是我做不到,我要求约翰必须与玛格丽特分手,约翰当然不愿与玛格丽特分手,他知道得到玛格丽特意味著得到甚么。有一天,约翰突然非常热情地约我,在他家我们亲热后他说他可以与玛格丽特分手,告诉我他实际上爱的是我。” 媚佳偷偷看我一眼,我平静地等她继续。 媚佳继续说:“可是,他说他希望我能协助他与卡尔一起合作生意上的事。” 我抱住媚佳的手有些发抖。 媚佳声音更低了:“我同意了。我开始向梅婷说,梅婷让我直接向卡尔说。卡尔拒绝了。可是我不敢回绝约翰,——后来,就这样一直断断续续交往,我每次找机会与卡尔说,卡尔都拒绝了。直到你出现,约翰觉得我不象过去热情,而且他知道你和卡尔合作后,他更没有希望了。我们也几乎没有了甚么来往。可是他今天突然来找我,告诉我他已与辛勒先生和基特先生合作,希望我帮他,我拒绝了。并与他吵了起来。约翰暴跳如雷,我从来没见过他那么凶狠,他打我,见我大声尖叫他才住手离开。我对不起卡尔和梅婷,对不起你。” 媚佳说著,泪水顺脸颊流淌。 我盯著媚佳:“卡尔夫妇的死与约翰和你有关?” 媚佳惊恐地看著我:“不,没有,没有。” 我松开手,我不愿再碰媚佳,这是一个可能连亲人都背叛的人,虽然是为了爱情。 媚佳知道我们完了,她泪如雨下,只是忏悔似地说:“对不起,对不起。” 我起身走出了媚佳的寓所。 以后因为法律诉讼方面的原因,我与媚佳见过多次,但都是在正式的场合,听说约翰再没干扰媚佳,至少我不用忧虑媚佳的生命安全,我可以保证媚佳一切经济上的来往,保证她有一个富裕的生活,但我和她在感情上形同路人,而且我不允许她探望怡伦和怡妮,我觉得她应该愧疚见到她们。 媚佳告诉我她要到台湾去生活,毕竟台湾还有她家一些亲戚。 我同意但我们没有太多联系。 我曾让一个朋友到台湾时顺便拜访媚佳,朋友见我告诉我,听说媚佳一直定居在加拿大。 我想,在一个新的环境下生活可能对媚佳更好。 其实以后心静下来我偶尔还是挂念媚佳的,毕竟她是梅婷的妹妹,是怡伦和怡妮的亲姨。 前两年,怡伦和怡妮都是大姑娘了,她们到加拿大旅游,我让她们去看望媚佳。 回来后,怡伦和怡妮告诉我,媚佳依然很妩媚漂亮,而且很关心我,说著,怡伦和怡妮互相挤挤眼,然后几乎一口同声地说:“我们可不想让你见她。” 确实,以我目前与怡伦和怡妮的关系,我也不好意思见媚佳。 但听说她生活很好,我觉得我可以告慰卡尔和梅婷在天之灵了。